“结果,结果您忽然撒开手就不管了,留嫔妾一个人在马背上。”
倒打一耙的阿杼委屈的不行,小珍珠似的眼泪扑簌簌的掉。
“嫔妾一个人骑着马,只能傻愣愣的僵着身子坐着,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之后它又跑起来。”
“刚刚在马背上的时候,嫔妾一时想着会不会摔得稀巴烂,一时又不知道这马会把自己带去哪呜呜呜,嫔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圣上。”
阿杼使劲抱着宣沛帝,抬头间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的的道:“您不能在把嫔妾一个人丢下了,呜呜呜,圣上,嫔妾真的害怕极了。”
宣沛帝托着阿杼。
听着她吚吚呜呜的责怪,他看着阿杼的眼睛,反问了一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阿杼只一口咬定真的,连连点头,“嫔妾什么时候骗过圣上?”
“嫔妾真的害怕极了。”
“圣上以后不能再这么丢下嫔妾一个人担惊受怕了。”
慢慢的摸着阿杼的头,宣沛帝点了点头。
呜咽的说着自己清白无辜的阿杼,霎时松了口气。
宣沛帝也似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话,只颔首间喝道:“来人,将这畜生拖下去处置了。”
“圣上!”
阿杼下意识的拦了一下。
宣沛帝看向阿杼,神情似是有些奇怪。
“朕选了它。”
“便是想着能你能骑着安稳,让你高兴些。”
“但它如此不通人性,不服管教,肆意妄为,还留着它有什么用?”
阿杼仰头看着宣沛帝,躲不开他眼睛。
宣沛帝的眼仁不似阿杼一般是带着点琥珀色,甚至较寻常的人的都要黑些。
黑沉沉的眼睛,这般死死的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无外乎阿杼会情不自禁的用毒蛇相比拟了。
阿杼心里拔凉拔凉的,但她却硬着头皮没退,脸上一副胆怯又仁慈的“圣母”样。
“圣上。”
“万物有灵,这马多可怜啊”
见宣沛帝不为之所动,阿杼便立即换了意思,软声道:“更何况,这是它的第一次,也是圣上和嫔妾的第一次。”
“您第一次带着嫔妾同乘一骑。”
“圣上,嫔妾一贯是个贪心的。”
阿杼挨着宣沛帝,那模样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您待嫔妾万分垂怜,嫔妾记在心里,因而自从侍奉您开始,嫔妾总想着能留下和您相关的一切”
“这是您第一次做“先生”,尽管您丢下学生了,但学生还是想留下它。”
阿杼的大眼睛里噙着泪央求的时候,甭提有多可怜了。
她又这么口口声声的拿着“第一次”泪眼婆娑的连番求情,宣沛帝到底还是松口了。
“下不为例。”
“是是是。”阿杼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圣上真好。”
估摸着前头围猎的时辰也差不多,宣沛帝便要带着阿杼回去,但阿杼却摇着头,死活不愿意上马了。
“圣上。”
阿杼红着脸,颇有些难为情的凑到了宣沛帝的耳旁。
“嫔妾,嫔妾的腿两侧蹭伤了。”
宣沛帝:他当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呀,还敢不敢骑着马不管不顾的跑了。”
阿杼一脸委屈,鼻子和眼睛都红了,眼泪更是说来就来。
“嫔妾又怕又疼,圣上您还数落嫔妾。”
见阿杼真的难过了,宣沛帝伸手擦着阿杼的眼泪,低声道:“都是朕的不是。”
“朕不该撒手让你一个人骑马的。”
“今日不骑马了,咱们一起坐撵轿回去,好不好?”
阿杼这才破涕为笑,片刻的功夫后,她被宣沛帝抱着上了撵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