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羊头人把这个血肉族人,硬生生地做成了《维特鲁威人》的样子!
&esp;&esp;它手臂上的电锯甚至还没收回,还在急速地旋转。
&esp;&esp;然而此时围观的血肉族人却没有出手制止。
&esp;&esp;因为那被吊起来的血肉族人,身上的伤口竟然在滴落着透明的液体!
&esp;&esp;血肉族人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地看着架子,还仔细地闻着飘散过来的气味。
&esp;&esp;而透明族人首领此时的表情却变化万分,看起来非常地怪异。
&esp;&esp;羊头人还没结束自己的行为,它一直在摆弄着吊着的血肉族人。
&esp;&esp;它将藤蔓绑紧,不让血肉族人乱动,尽管那血肉族人仍在痛苦地哀嚎,但羊头人都和没听到一样。
&esp;&esp;它还一直在挪动架子,让架子处于神庙的中央,位于神像的正前方。
&esp;&esp;这样亵渎神像行为终于让透明族人无法忍受了。
&esp;&esp;“你在干什么?赶紧把这东西搬出去!”一些没有见识过羊头人的透明族人怒骂着走上前去。
&esp;&esp;羊头人转过身来,两只长方形的瞳孔愣愣地看着走来的透明族人。
&esp;&esp;那人绕过羊头人,伸出手想要触碰架子,但他的手刚刚抬起,就离开了他的身体。
&esp;&esp;羊头人挥动电锯从下方往上斩去,一只流淌着透明液体的手臂直直地掉在地上。
&esp;&esp;事情发生得太快,透明族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
&esp;&esp;等到疼痛传遍全身,他才捂着自己手臂根部光滑的切口,痛苦地大喊。
&esp;&esp;“啊啊啊!”
&esp;&esp;恐惧的哀嚎在神庙内回荡。
&esp;&esp;羊头人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好奇地看着断臂的透明族人,学着“咩咩咩”地叫了几声。
&esp;&esp;接着便伸出自己的右手,一锯子砍了下去。
&esp;&esp;羊蹄子掉落在地。
&esp;&esp;“咩咩咩!咩咩咩!”羊头人也痛苦地大喊,两者的声音交相呼应。
&esp;&esp;受伤的透明族人见到如此恐怖的景象,哪还顾得上什么亵渎神像,连滚带爬地朝自己的同伴跑去。
&esp;&esp;羊头人也学着,一边踉跄地追着透明族人,一边“咩咩咩”地大喊。
&esp;&esp;但才追出一点,羊头人的手臂就完全恢复了。
&esp;&esp;于是它也不学了,陡然站定,转头继续向架子走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sp;&esp;好像刚刚的行为根本与自己无关,羊头人又开始小心地用电锯修剪架子上的藤蔓。
&esp;&esp;首领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质问身旁的血肉族人:“你们找到罪魁祸首了,现在不去问罪吗?”
&esp;&esp;血肉族人摊摊手,无所谓地说:“不是罪魁祸首,它还帮我们找出了你们的内奸,应该是功臣才对。”
&esp;&esp;血肉族人也没有疑惑为什么那同伴会流出透明液体,而是直接将其打为了“内奸”。
&esp;&esp;“我还挺欣赏它的行为的,你们要抓它,自己去。”血肉族人们都看起来很开心。
&esp;&esp;就在这时,架子上的“内奸”在百般折磨下终于没了气息,身上开始变得透明,液体不断地向下流淌。
&esp;&esp;羊头人此时很慌张,不停地收紧藤蔓,想要固定住上方的“内奸”的身体。
&esp;&esp;然而身体液化的速度太快,羊头人的做法终究是徒劳无功,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终于没再尝试补救。
&esp;&esp;它就站在架子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艺术品走到了最后一刻。
&esp;&esp;一切都结束之后,羊头人搬起空空如也的架子,往神庙外走去。
&esp;&esp;此时队伍内,有士兵悄悄地问苏队长:“队长,要攻击它吗?”
&esp;&esp;“要攻击你去,现在你打得过它吗?”
&esp;&esp;士兵被呛得说不出话。
&esp;&esp;众人纷纷让开,没有人去阻止这怪异的羊头人。
&esp;&esp;羊头人靠近之后,好像还认出了半空中的方块,站在原地,把自己的架子举起来晃了晃。
&esp;&esp;“咩咩!”
&esp;&esp;叫唤几声之后,就又把架子扛在肩膀上,向外走去。
&esp;&esp;发现之前攻击它的士兵也在,它也举起架子,同样地摆了摆。
&esp;&esp;“他在干什么?”一名士兵不解地问。
&esp;&esp;“打招呼?”
&esp;&esp;“我们不是它的敌人吗?它为什么要打招呼。”
&esp;&esp;士兵们窃窃私语,猜测着羊头人的行为,但没有人知道它想要做什么。
&esp;&esp;羊头人走到血肉族人身旁时,那血肉族人直接拦在前方,拍了拍羊头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