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鉴:
&esp;&esp;顾鉴还想要狡辩,他对李寻墨说:我有分寸,我不会胡来的
&esp;&esp;哦?李寻墨才不信他这一套,直接便问:你的分寸是什么?跑去找奚未央?清醒一点吧顾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你知道此处距离你先前被掳去的极北有多远?或者我这样问吧,你知道你自己之前是被绑去了哪里吗?
&esp;&esp;李寻墨:极北荒原有多大?如今七天过去,奚未央现在人在何处,这些你都能够确定的了吗?
&esp;&esp;顾鉴:
&esp;&esp;顾鉴被李寻墨问得哑口无言。
&esp;&esp;李寻墨叹了一口气,对顾鉴道:你担心你师尊,这是人之常情,确实也当如此,正如我们作为他的师弟,对师兄的担心并不会比你要少。可是担心是一回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不可能因为担心奚未央就抛下眼前的局势不管不顾,你也同样,顾鉴,如果你是真心担心你师尊,那么你就该好好听他的话。
&esp;&esp;留在营地里,和别的弟子一样,尽力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也很好吗?
&esp;&esp;李寻墨对顾鉴这一番话,说一句掏心掏肺也不为过,他仔细的想一想,发现居然对自己的亲徒弟都没这样认真过,散养徒弟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李寻墨平时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看着顾鉴代入一下自己,要是他的徒弟们也和顾鉴一样的黏人,李寻墨简直要起鸡皮疙瘩。
&esp;&esp;奚未央的门下,除了沈清思哪哪看都很优秀、很正常以外,沈不念和顾鉴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清澈而愚蠢,还有一个总黏黏糊糊。尤其是顾鉴,正常的时候好像哪里都正常,不正常起来脑子就像是被奚未央给吃掉了,成天师尊师尊师尊,活像个没断奶的娃娃似的。
&esp;&esp;看你这话说的,好不容易忙完一阵从外面回来的苏昀朗趴倒在桌上,累的感觉四肢都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他嘟哝道:黏黏糊糊也没什么不好啊!我要是能有个这么关心我的徒弟,我梦里都能笑醒
&esp;&esp;李寻墨:
&esp;&esp;李寻墨感觉苏昀朗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可他都十五岁了,不是五岁!你十五岁的时候,还成天满脑子都是你师尊吗?
&esp;&esp;苏昀朗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哦。
&esp;&esp;李寻墨:
&esp;&esp;李寻墨凑近苏昀朗一看,发现他竟然已经累的睡着了,李寻墨低叹了一声,从旁扯了件披风给苏昀朗盖上,便自己到旁边去施水镜之术了。
&esp;&esp;四师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esp;&esp;水镜凝成,赵玄柯的身影出现在了李寻墨的面前,他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的说了一句:雷劫已经结束了。
&esp;&esp;这么快?!
&esp;&esp;李寻墨心头发紧,他说:不过才四天都不到
&esp;&esp;雷劫结束,从来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修士渡劫完毕,第二种,则是修士已经死亡,雷劫自然便会终止。
&esp;&esp;三天多的时间,八十一道天雷,李寻墨不论怎样想,都感到不可思议,然而要让他去设想奚未央是没渡过雷劫死了李寻墨只觉好像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却还是喘不上气来:奚未央他,他现在
&esp;&esp;赵玄柯: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奚未央的魂灯未灭,他还活着,且天雷并非终止,它们的确是全数落下了
&esp;&esp;李寻墨的喉结滚了滚,他干咽了两下,紧张道:所以?
&esp;&esp;赵玄柯谨慎的说道:这些迹象都表明了奚未央应当是渡劫成功了。但奇怪的是,就在大约两个时辰前,也就是雷劫结束后不久,我们突然监测不到他的灵息了。寻墨,你先冷静一点,别着急,衍辰和大师兄已经去紫极殿开星辰大阵了,只要奚未央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