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我趁伊林派恩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刹那,狠狠一脚蹬在了他的脸上,跟着收拢翅膀重重落地,双手抓住派恩爵士的持械手狠狠一拧,反关节缴了他的械。
&esp;&esp;寒冰沉重的份量压着我的手腕,我没有理会在地上狼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御前执法官,转过身,我猛地朝那两个松开艾德公爵,正不知所措地朝我瞪大惊恐双眼的金袍子横剑挥砍。
&esp;&esp;瓦雷利亚钢轻而易举切开了盔甲,我听到血喷溅出来的声音,紧跟着是尸体倒地的“砰砰”声。
&esp;&esp;再次转身,伊林派恩爵士终于勉强爬了起来。其余的金袍卫士也远远围了上来,有人在喊“放箭”,有人在喊“保护国王”,但在这短暂的片刻,没人及时做出反应,或者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esp;&esp;这是我惟一的机会。
&esp;&esp;远远的,我能看到一队人马迅速撤离,那必然是皇亲国戚。我用两只手抓住“寒冰”的剑柄,然后把巨剑猛地朝那个方向投掷出去。
&esp;&esp;随随便便把剑扔出去肯定杀不了人,但在那一刻,除了我,没人知道我是胡乱扔的。
&esp;&esp;然后我俯身抓起艾德公爵,再次冲天而起。
&esp;&esp;第298章
&esp;&esp;我没带艾德史塔克飞出太远,但至少我成功逃离的君临城,因为如果当时我不出城,就再也不会有出城的机会了。
&esp;&esp;毫无疑问,不出一个时辰,金袍卫士就会各个手持弓弩,死守四面城墙,每双眼睛都会留意搜索天空的方向。
&esp;&esp;而托尼还在城里,因为我根本没有机会抓住他一起跑。就算我有机会,两个人的份量也很可能会拖累的我们全都被捕,继而被杀。
&esp;&esp;在城外黑水河畔,我终于找到一大片被遗弃的村庄。到处都是烧焦的废墟,还有烧毁的田地。但有几栋房屋勉强还能提供掩护。
&esp;&esp;艾德公爵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他在之前显然受了一番折磨,一条断腿曾经打着石膏,只不过现在只剩了一些石膏屑。跟着我一飞冲天显然也对他的健康毫无益处,但当我拖着他走进那栋茅草房,把他仍在一张看起来勉强还能支撑得住的床上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朝我看了过来。
&esp;&esp;“我是托尼的朋友。”我在他开口之前解释,“他让我救你的。”
&esp;&esp;“你是坦格利安家的人?”艾德公爵的声音不高,但虚弱之中仍有某种意志,使得他的语调听了让人很难无视。
&esp;&esp;所以我回答:“不是。我来自维斯特洛大陆以外的世界。而且你应该注意到了,我有深色头发。”
&esp;&esp;“我注意到了。”艾德公爵冷冷说道,他那双眼睛也并不友善,就像我没有——字面意义上地——刚把他从刽子手下救出来似的。
&esp;&esp;我瞅着他,然后问:“怎么了?”
&esp;&esp;“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从那个讲坛上救我?”艾德公爵仔细注视着我,他形销骨立,虚弱得随时可能咽气,但目光却不知为何仍旧犀利。
&esp;&esp;我抱起胳膊,咬了咬嘴唇,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托尼拜托我救你。”
&esp;&esp;“别把我儿子牵扯进来,他只是个孩子。”艾德公爵咬紧牙关,“我问的是你背后的人。”
&esp;&esp;“这不重要。”我叹了口气,不想仔细思考这种对于重大事件的影响会引发怎样的后续,但至少一切都能得到修正,在我们完成该死的任务之后。
&esp;&esp;不过我可不希望在这之前,艾德公爵把我当成前朝余孽一刀劈了,所以我对他说:“就算我没有救你,史塔克家族也不会再效忠拜拉席恩了,尤其是在乔佛里拜拉席恩亲自下令砍了你的头之后。”
&esp;&esp;“至少他们不会声称史塔克家和坦格利安勾结。”艾德公爵看着我,“你是坦格利安的手下吗?我知道他们仍有血脉在狭海对岸苟延残喘。”
&esp;&esp;“没人会相信的。”我也看着艾德公爵,虽然我对自己说的话完完全全没谱,“龙已经灭绝了。而且我只是有翅膀而已,离龙的形象还有十万八千里。”
&esp;&esp;在艾德公爵继续拖着病体对我三堂会审之前,我告诉他:“现在我们要躲起来,等天黑了,我就返回头去找托尼。我本来也是去找他的,和你,和史塔克家族都没有半点关系。”
&esp;&esp;艾德公爵未必相信我的话,但他至少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esp;&esp;我要做的远不止找到托尼,尽管光是这一项就足以难倒我。